一时间,东宫内弥漫着一种诡谲的氛围。

        往日里可能相约饮酒的同僚,如今说话都多了几分斟酌,笑容底下也藏着不易察觉的审视。

        明明目标是找出那个“背后之人”,行动却使得所有人都在彼此眼中变得可疑起来。

        就在这暗流涌动之中,李逸尘如同往常一样,结束了在东宫一天的伴读生涯,面色平静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李逸尘迈步走向堂屋。

        屋内,父亲李诠正陪着一人说话。

        主位上坐着一位年约四旬的中年男子,身着圆领澜袍,头戴黑色幞头,面容清癯,眼神带着世家子弟惯有的、不易亲近的审视感。

        此人正是李氏主家的一位管事人物,按辈分,李逸尘该称一声族叔,名叫李慎言。

        “阿耶。”李逸尘先向李诠行礼。

        李诠忙介绍道:“逸尘,慎言族兄如今在主家掌管部分族务,难得来我们这里一趟,你快好好见礼。

        李逸尘转向李慎言,躬身恭敬道:“逸尘见过族叔。不知族叔今日前来,未能远迎,还请族叔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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