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听得入了神,这些是他读《春秋》、《管子》时从未深入想过的层面。
他喃喃道:“所以……管仲敛财,并非单纯与民争利?”
“殿下圣明,一点就透!”
李逸尘趁热打铁。
“这便是信用的第二个层面,商业信用。它降低了交易的成本,扩大了交易的规模,让财富像水一样流动起来,最终汇聚到信用最高的地方。”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了几分戏谑。
“当然,有建立信用的,就有透支信用、最终玩火自焚的。殿下可知战国末年,为何山东六国合纵屡屡败于秦国连横?”
“自然是秦国兵锋锐利,君臣一心……”
“兵锋锐利不假,”李逸尘再次打断,眼中闪烁着洞察世情的光芒。
“但六国难道就真的人人畏死,毫无血性?非也。根子之一,在于‘国家信用’的破产!尤其是那些国君,朝令夕改。今天与赵国盟誓伐秦,明天就被秦国一点蝇头小利收买,背弃盟约。长此以往,六国之间毫无信任可言,所谓的合纵,不过是一盘散沙,各自都打着让对方先去送死,自己捞好处的小算盘。这种极度的‘信用缺失’,导致他们无法形成合力,最终被秦国各个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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