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息怒。太子此举,看似怀柔,实则绵里藏针。他嘉奖崇文馆,是阳谋。”

        “殿下若反应过激,便落了下乘,正中其下怀。”

        “难道就任由他如此施为?”李泰怒吼道。

        “崇文馆那些人受了嘉奖,心里会如何想?还会像以前一样死心塌地吗?还有朝臣,见太子如此宽宏大量,又会如何看本王?”

        杜楚客沉吟道:“殿下,此刻我们不宜妄动。太子刚刚立威,气势正盛,陛下态度未明。我们若贸然反击,反而显得殿下您……容不下兄长示好。”

        “当务之急,是稳住崔敦礼西州黜陟使之事。只要此事落定,西州在手,主动权便仍在我等这边。”

        “至于崇文馆受奖……不过是些许帛缎虚名,动摇不了根本。”

        “殿下不妨也上表,感谢太子对崇文馆的肯定,同样彰显兄弟和睦之意。”

        李泰喘着粗气,努力平复心绪,他知道杜楚客说得有理,但那股被算计的憋屈感,却让他几乎发狂。

        他死死攥着拳头。

        “好……好一个兄友弟恭!本王便看看,你能装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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