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为太子只是学会了隐忍和借势,但此刻看来,远非如此。
太子所展现出的,是一种超越了个人情绪、直抵事务本质的分析能力。
他问的不是“该不该做”,而是“做了之后,其他地方会付出什么代价”,“如何弥补或最小化这些代价”。
这已不仅仅是权谋,这是一种更高层次的、基于全局利益的“核算”与“经营”!
这种思维方式,即便是在朝堂沉浮数十年的他,也并非时刻都能保持如此清醒和彻底。
太子此举,仿佛手持一柄无形算盘,在计算着帝国庞大肌体上,每一分力气的使出,会引发其他部位怎样的牵动与损耗。
史书所载之明君贤相,或有雄才大略,或有爱民之心者,将这种权衡做到如此细致、如此自觉的层面,实属罕见!
若此非一时灵光乍现,而是太子真正掌握了的思虑方式……
褚遂良站在班列中,眉头紧锁,看向太子的目光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疑。
他素以直言敢谏、洞察事理自诩,然太子今日之问,却让他有种措手不及之感。
太子并未反驳任何人的意见,也未提出自己的方案,只是不断地追问“代价”与“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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