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尘合上书卷,转身。
“殿下今天赢了。”
“赢了?”李承乾冷笑,“柳奭当众揭发东宫内弊,孤连个解释都不敢给,这叫赢?”
“对。”李逸尘点头,语气斩钉截铁。
“殿下今天赢了第一局。”
他走到李承乾对面,坐下,直视太子双眼。
“柳奭今日之策,是阳谋。他手里有司农寺备案,有人证,有赃款流向,证据链完整,时机精准,话术狠辣。他不是来问罪的,他是来逼殿下失态的。”
“只要殿下当场发怒,斥其窥探内务,或矢口否认,或急于辩解——无论哪种,都是输。”
“为何?”李承乾眼中迷茫之色越重。
“因为一旦殿下失态,就坐实了‘虚伪’二字。柳奭今日所有话,核心就四个字:言行不一。他要的不是查账,不是惩贪,是要让天下人觉得,太子嘴上说‘以史为鉴’,背地里却奢靡享乐。这种形象一旦坐实,陛下会怎么想?朝臣会怎么想?百姓会怎么想?”
李承乾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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