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匹夫!还是这般瞻前顾后!”

        “殿下息怒。”杜楚客冷静分析。

        “于志宁能去,便是成功。其一,他身份特殊,曾为太子师,其言自有分量。其二,只要他开口询问旧事,无论态度如何,皆是在太子伤口上撒盐,足以搅乱东宫方才营造的平静局面。其三,他的出现本身,便是向朝野宣告,太子过往并非无人记得,疑虑依然存在。”

        李泰喘了几口粗气,慢慢冷静下来,小眼睛里重新闪烁起算计的光芒。

        “依你之见,仅靠于志宁这般试探,够么?”

        “远远不够。”杜楚客断然道。

        “于志宁是明棋,是探路的石子。我等需有后手,双管齐下,方能收奇效。”

        “讲!”李泰坐回榻上,身体前倾。

        杜楚客压低声音,条分缕析。

        “其一,需立刻物色另一人选。此人须与魏王府明面无涉,最好是有几分清名、却又急功近利,或与太子素有龃龉的官员。御史台、门下省、甚至国子监中,皆有此类人物。授意其在于志宁之后,或同时发难,言辞务求激烈直接,专攻太子私德及结交非人之事,不必如于志宁般含蓄。要打太子一个措手不及,逼其失态。”

        李泰眼中凶光一闪。“可有具体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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