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慨道:“如今方知,这权力运用,竟有如手持有限银钱的商贾,需斤斤计较,精于算计方可!”
“殿下能作此想,便是真正的进步。”李逸尘语重心长地说。
“然则,臣今日与殿下剖析这些,并非要教殿下决定西州具体该如何做,人员该如何选派。臣是希望,殿下能掌握这种思虑之法。”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郑重地看着李承乾。
“面对朝政纷繁,陛下垂询,乃至与魏王周旋,殿下当自行运用此‘权衡’之道。”
“多问几个为何。投入此事,新增之利几何?是否已近极限?选择此策,所弃之其他选择,代价多大?是否值得?”
“殿下可多咨询房相、长孙司徒等重臣,他们经验老辣,于实务权衡必有真知灼见。但殿下需记住,咨询而非依赖,最终决策,必须源于殿下自身之独立思考与权衡判断。唯有如此,殿下才能真正立于不败之地。”
李承乾脸上兴奋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他用力攥了攥拳头,仿佛要将那份刚刚领悟“权衡之道”所带来的力量感牢牢握住。
他看向李逸尘,眼神灼灼,带着一种急于实践的冲动。
“逸尘!经你此番剖析,孤茅塞顿开!这权衡之道,竟比那博弈论更需精细算计,直指人心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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