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此人此刻最应该做的,是劝谏太子收敛锋芒,闭门思过,安分守己,做出痛改前非的姿态,以静制动,等待陛下态度缓和。这才是最稳妥、最安全的策略。”
他的语气变得极其严肃。
“但是,此人是怎么做的?他反其道而行之!他教太子顶撞陛下,教太子玩弄权术,教太子搅动舆论!他将太子,将整个东宫,乃至所有与东宫有所牵连的人,都推到了与陛下直接对弈的危险境地!”
杜楚客看着李泰,一字一句地问道:“殿下,您说,这样一个‘高人’,陛下会容他吗?赵国公会容他吗?满朝希望稳定的文武大臣,会容他吗?”
李泰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回答:“绝不会!”
杜楚客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讥讽。
“此人现在的所作所为,非但没有隐藏自身,反而是在拼命地彰显自己的存在,彰显自己的能力!他让陛下和朝中重臣们,清晰地看到了东宫有一个能够‘蛊惑’太子、‘操弄’民心、‘对抗’圣意的危险人物!”
“而从古至今,任何试图操控舆论、蛊惑储君的人,无论初衷如何,才华几许,都只有死路一条,绝无例外。”
“此人之愚蠢,纵观史书,确实找不到第二例了。”
李泰已经兴奋了起来。
杜楚客继续他的死亡宣判。
“此人如今所有的操作,无论是在塑造太子‘纳谏’形象,还是搞这出‘祥瑞’闹剧,在陛下和重臣们看来,都不是在帮太子,而是在将太子往万丈深渊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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