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外面恐怕已经传遍了!太子李承乾,因柳御史弹劾东宫贪墨,怀恨在心,派刺客当街将其虐杀!哈哈,哈哈哈!好大一口黑锅!孤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殿下当然洗得清。”
李逸尘淡淡道。
“因为这本就不是殿下做的。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法司不是摆设。长安令、京兆尹也不是瞎子。当街刺杀朝廷命官,还是风闻奏事的御史,这是泼天的大案。陛下绝不会坐视不理,必然会严令彻查。”
他抬起眼,看向气喘吁吁的李承乾,目光平静。
“殿下此刻若暴跳如雷,四处喊冤,甚至做出什么过激举动,反而落人口实,显得心虚气急。我们只需稳坐东宫,静观其变即可。刑部那边,自然会给朝廷、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李承乾被李逸尘这盆冷水浇得稍微冷静了一些,但胸口那股恶气依旧堵得难受。
“交代?若是有人从中作梗,伪造证据,非要坐实是孤所为呢?”
“那更不可能。”李逸尘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殿下,朝堂诸公,或许有党争,有私心,但绝非尽是蠢人。柳御史弹劾东宫,虽言辞激烈,但所据乃司农寺备案,查有实据,王顺、王达已然下狱。在此案未结、陛下高度关注之时,此时若派人刺杀柳奭,是何等不智?简直是自绝于天下,自寻死路!这等蠢事,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做。幕后之人此举,看似狠毒,实则急躁冒进,破绽极大。只要三法司正常查案,很容易便能看出这是嫁祸。”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