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李世民停顿了一下,“你怎么看。”

        张玄素头皮发麻,他知道这个问题本身就是陷阱,伏在地上。

        “老臣愚钝……太子殿下今日之言骇人听闻……老臣以为殿下怕是受了奸人蛊惑……”

        “蛊惑?”李世民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什么样的奸人,能教出这等‘储君之学’?”

        张玄素不敢回答。

        李世民也不再追问,他又沉默了很久,才缓缓道:“你今日受委屈了,先回去休息吧。教导太子之事暂缓。”

        “是,谢陛下体恤……”张玄素如蒙大赦,磕头谢恩,手脚并用地退出了大殿,背影仓惶。

        空荡的大殿里,只剩下李世民一人。

        他缓缓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逆子……

        那些问题像毒针一样,精准地刺入他最隐秘的痛处,用他最看重的圣人之言包裹着,让他无法像对待普通忤逆一样轻易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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