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尘……你……你这番谋划……”他声音干涩,几乎说不出话。
“殿下!”李逸尘目光灼灼,逼视着他。
“现在,您还觉得魏王编修一本《括地志》,算得了什么吗?他不过是在故纸堆里摘取声名,而您,若促成此‘西州开发方略’,便是在实实在在地塑造帝国未来,积累政治资本,培养嫡系力量!这两者,孰轻孰重?孰高孰低?”
李承乾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最后一丝疑虑被彻底点燃,化为狂热的火焰。
他重重一掌拍在案上,震得笔砚乱跳:“孤明白了!彻底明白了!此非徙囚,此乃孤的登天阶梯!”
但他随即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吟道:“然……如此庞大方略,所需钱粮人力甚巨,父皇与朝臣会应允吗?是否会认为孤好大喜功?”
李逸尘早已料到此问,从容应答。
“故,初期不必求全。殿下明日朝堂,只需在附议徙囚之后,提出‘鼓励良家子同往’、‘择文吏辅佐教化’、‘授田减税以安民心’等数条切实可行之策即可。此乃试点,投入不大,见效快,阻力最小。待三五年后,西州略有小成,殿下再逐步追加后续举措,便是水到渠成。”
“此乃‘分阶段博弈’,积小胜为大胜。”
他最后总结道,语气恢复沉稳:“殿下,治国如对弈,不可只看一子一地之得失。须有全局之谋,长远之略。此‘西州太子工程’,便是您布局的第一步活棋。它应对了魏王的文化攻势,契合了陛下的边疆战略,更暗中壮大了您自身的实力。一石三鸟,方为上位之道。”
李承乾胸膛剧烈起伏,眼中闪烁着近乎狂热的兴奋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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