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懋澜神色慎重,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陈彦恒回想道:“前几年年年天灾,所以江南四府中有两府粮食减产,跟朝廷申请减免赋税,甚至要求朝廷发粮发银两赈灾。

        记得当时尹参政跟朝廷申请派钦差去各地巡查,确认属实才减免了两府的赋税,且前前后后花了几十万两银子在两府赈灾。

        而工部尚书的夫人是常州府人,那几年正好因身体不适被秘密送回老家养病,前两年她回京城,才爆出常州府的天灾根本没有那么严重,充其量只是小灾罢了。”

        陈彦恒接着道:“常州府官员欺上瞒下,贪掉不少钱财。本来要从这同知这里拿到上级官员的铁证,谁知他却半夜写了认罪书自缢身亡,线索就断了。”

        “杀人灭口。那贪污的钱财呢?”黎懋澜问道。

        “抄家抄了铺子、庄子、各式金银珠宝共计十万两银子。”

        “缺口还是很大。”黎懋澜皱眉道,“他不过一个同知,哪有那么大能耐?连钦差都能收买?”

        “谁说不是呢?”陈彦恒叹道,“就算知道又有什么用?人一死,所有被怀疑的官员都安全了。这人是必死无疑的。”

        他又道:“传闻他有一本账本,记录了所有与他有金钱往来的人员名单和各式凭证。可惜抄家的时候掘地三尺也毫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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