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汉王殿下……他并未直接反对赵王,反而……说了些看似称赞先生的话,称先生才华横溢,当得起解元之位,甚至说点此寒门才子,正可彰显朝廷公正……”
见林闲示意她继续,影刹这才继续道:“但据我们潜伏在汉王府的暗线回报,汉王回府后,曾对其心腹谋士言且让那小子先得意几日,爬得高才摔得重!一个毫无根基的寒门解元,不过是本王砧板上的肉,届时看他如何跪地求饶!汉王此举,恐是……包藏祸心,意在捧杀!”
林闲安静听着,手指无意识在光滑的瓷瓶上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微响。
当听到汉王“捧杀”之计时,他非但没有惊慌,反而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玩味和……不屑?
“汉王周阳?”
林闲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这位王爷林某早有耳闻,其勇武有余谋略却浅。若论沙场征战,或是一把好手。但论朝堂机心?他这番称赞的话,条理清晰层层递进,最后还扣上彰显公正的大帽子……这可不是他那个粗线条的脑袋能想出来的。”
他站起身踱了两步,目光仿佛穿透墙壁,看到遥远的京城:“这番说辞,恐怕是他手下那位以诡谲著称的谋士手笔吧?先捧后杀,倒是符合其一惯的作风。可惜啊……画虎不成反类犬。他汉王平日里是个什么秉性,满朝文武谁人不知?突然说出这么一番深明大义的话来,除了让明白人觉得虚伪,还能有什么效果?这等粗浅的捧杀之计,也敢拿出来卖弄?”
影刹闻言心中豁然开朗,同时对林闲的洞察力感到骇然。
林闲竟连汉王身边的核心谋士都如此了解?而且对其计策评价如此之低?
“那……先生,我们该如何应对?”影刹忍不住问道。
“应对?”
林闲转过身,脸上恢复了从容的笑:“何必应对?他将我捧高,我便站得更稳!他想看我摔死,我便偏要乘风而起!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种小把戏,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滑稽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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