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再次被热得要自燃的赵公子瞥见。
他积压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再也按捺不住,隔着栅栏阴阳怪气高声讥讽道:“哟!林大案首真是精致人儿!这秋闱考场,刀笔争锋、决胜千里的所在,你沐浴更衣不算,还有闲情逸致对镜贴花黄,涂脂抹粉?莫非是想凭这张小白脸,去博取哪位考官的青睐不成?真是学子之耻!”
林闲闻言,手上涂抹的动作丝毫未停。
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用气死人的悠闲语调,慢悠悠回道:“赵公子,火气这么大,小心肝火旺盛,加重中暑。”
他边仔细抹匀边继续提高声调:“圣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这烈日灼灼宛若火烤,若是不做防护晒伤头脑导致思绪混沌,如何能精心作答报效朝廷?此乃爱护父母赐予之身躯,以最佳状态应对国考,是谓大孝!保持清醒头脑,竭尽全力为君分忧,是谓大忠!赵公子如此急躁,口不择言,莫非是……热的?”
“你……!”
赵公子被这番“忠孝”大论怼得胸口一闷,尤其是最后那句“热的?”,更是差点让他背过气去。
他指着林闲脸憋得通红,却想不出话来反驳,只能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如同被扔上岸的鱼。
就在这时。
“咚!咚!咚!”
三声鼓响,试卷发下!
这一场考的是时务策论,题目是:《论漕运之弊与革新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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