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在主子面前夸下海口,此刻骑虎难下,他竟不知死活地呛声道:“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管按察使衙门的闲事?识相的赶紧滚开!否则连你一块锁了!”
“哦?”
吴御史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缓缓从怀中取出一面紫檀木腰牌,举到赵管家眼前。
声音不高,却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人心头:“你看本官,算是个什么东西?”
那腰牌之上,“钦点巡按御史”六个鎏金大字,在晨曦微光中,灼灼刺眼!
“钦……钦差御史大人?!”
赵管家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眼珠瞬间凸出。他脸上的横肉剧烈抖动,血色霎时褪尽。
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瘫跪在地,磕头如捣蒜,语无伦次地哭嚎:“御史大人饶命!小的有眼无珠!小的该死!小的不知是大人您啊!小的……小人是奉……奉……”他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说出赵宪的名字。
那几个衙役更是早已面无人色,匍匐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喘。
吴御史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目光转向林闲,语气缓和了些许,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定论:“林生,昨夜你与本官在望湖楼饮酒论事,直至亥时三刻,是本官亲自送你回的这悦来栈。期间你可曾离开过本官视线?可曾见过什么歌姬?”
林闲拱手,从容应答:“回大人,学生昨夜一直与大人在一起,聆听教诲受益匪浅,直至大人亲自送学生至客栈门口,何来时间与闲情去欺辱什么歌姬?此乃子虚乌有、恶意构陷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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