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用更浅显的比喻:“好比一家之中,父母慈爱子女(民贵),但子女也须敬重父母(跪拜官长),二者并行不悖。关键不在于是否跪拜,而在于为官者是否真能做到视民如亲,父母官是否名副其实。若官者贪虐,跪拜便是屈辱;若官者贤明,跪拜便是敬重。”

        他没有引经据典,却用家常道理,将“民贵君轻”与“现实礼法”的关系讲得通透明白。

        这既维护了圣贤道理的尊严,又解释了现实存在的合理性。

        祠堂内一片寂静!

        不仅那提问的孩子恍然大悟,连许多成年族人也暗自点头,觉得这道理从未如此清晰过。

        林富贵脸色更加难看。

        林闲这番话看似答疑,实则无形中将他刚才的搪塞比了下去。

        林耀祖见父亲受窘,忍不住带着几分挑衅问道:“三叔公高论!侄孙有一问,近日读《诗》至关关雎鸠,不知此诗除了歌颂后妃之德,于我等读书人进取功名,有何切实益处?”

        此言一出,有些族人便露出看好戏的神情。

        林耀祖这是故意刁难,要将林闲逼回寻章摘句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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