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着,安村长却是话语带着些焦虑,自问自答:“他能见官不跪,他也能跟县令上书。他还是本地人。”
“咱们却是移民却连个宗族都没有的外地人,人离乡贱不提,那许家哥俩还没正式的户籍!”
被这一重又一重残酷现实压着,徐兰花感觉自己心口憋着的火气都快要燃烧到脑子了,咬着牙一字一字强调:“那咱也有军规政策!”
“可陈青云还能装昏,还能搁这以退为进,玩兵法。”安村长大口大口喘着气,握着拐杖的手背青筋都狰狞可见。但有些事,他却不得不冷静下来:“咱从军的有战友有同袍,能远赴千里之外接被欺负的战友遗属。这些文人也一样啊,他们有同窗,还有同年。据说一起榜上有名的就是同年,会互相帮扶的。”
越说,安村长感觉迎面吹拂来的秋风能把自己心都吹拂的凉飕飕的:“装昏这种小娘行径,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都能玩的出来。万一在许景行考青云书院的时候使坏怎么办?让其他文人先入为主对许景行有坏印象怎么办,直接污蔑许景行怎么办?”
“他都能骂一个孩子小偷啊。他……”安村长说着拐杖重重敲了一下地面,发出沉闷的一声:“别忘记了,咱们当初请他也是县学里的陈夫子推荐的,说陈青云刻苦专研,最是勤奋不过的。”
“那合着咱还得受着窝囊气,你还得去给他赔礼道歉?”徐兰花气的翻白眼:“早知道还是请老童生了,起码会算账,教孩子算盘也行。”
“你别马后、炮了,谁知道村里一来个正经读过书的读书郎,这姓陈的这个本性就爆出来了。”安村长急着方言都出来了。但说完之后,他狠狠吸口气:“你先带人去忙。我还是先去私塾一趟。”
“不能让事情闹大。”
闻言,徐兰花冷笑一声,干脆指指屋内:“就黄家小子这一路瞎嚎,村里还有谁不知道?”
“搞得你们这些睁眼瞎连《兵法》都没听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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