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机关少年啊,造出了会飞的木鸟侦查敌情,造出了能连发的弩箭打坏人,还造出了木牛流马运粮草,就像我一样。”二宝得意地挑了挑眉,操控着木偶再现破军连弩大破北漠的场景,“上次北漠来犯,我用破军连弩,三箭齐发就洞穿了铁甲,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以后我还要造更厉害的机关,保护娘亲,保护大家。”

        机关鸟的翅膀拍打出轻微的风声,木偶的打斗声清脆悦耳。讲着讲着,二宝的眼皮开始打架,他枕着娘亲的手腕躺下,手里还紧紧攥着木盒的遥控器,那是他安全感的来源,梦里都在嘟囔:“娘亲放心,我的机关会守住粮道……”

        四、第二日·昼:三宝的《狼王与小公主》

        第二日黎明,帐外传来狼王的轻嚎,三宝骑着狼王准时入帐。小团子穿着红色锦袄,金冠歪歪斜斜地挂在头上,怀里抱着一本巨大的画册——封面是她用蜡笔涂的《狼王与我》,画面色彩鲜艳,狼王的银毛涂成了白色,小公主的裙子则是耀眼的红色。

        “娘亲,轮到我讲故事啦!”三宝从狼王背上滑下来,爬到榻边,把画册摊在腿上,小手指着封面,奶声奶气地说,“这是我和狼狼,今天我讲狼王与小公主的故事。”

        “从前有个小公主,她有一只超级厉害的狼王,狼王会飞,带着小公主飞过高山,飞过大海,看到坏人就龇牙,把他们都吓跑啦!”三宝一边讲,一边指挥狼王用尾巴轻轻给沈青萝扇风,银尾扫过空气,带来阵阵凉意。她头上的金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和狼王的轻哼声交织在一起,像一场小小的音乐会。

        “上次北漠坏蛋来偷袭,我就带着狼狼冲上去,扔了迷雾弹,还喊爹爹来帮忙,把北漠坏蛋打得屁滚尿流!”小团子讲到兴奋处,拍着小手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以后我还要和狼狼一起保护娘亲,谁敢欺负娘亲,我就让狼狼咬他!”

        讲累了,三宝就趴在沈青萝胸口,小耳朵贴在娘亲的心脏位置,听着平稳的心跳声,感受着熟悉的温度,很快就睡着了,嘴角还沾着甜甜的笑意。

        五、第二日·夜:萧执的《山河为聘》

        深夜,轮到萧执值守。他处理完军务,快步走进大帐,卸下沉重的玄紫战袍,只穿着一身素白中衣,褪去了战场上的杀伐之气,只剩下满身温柔。他坐在榻边的矮凳上,小心翼翼地握住沈青萝的手,指尖抚过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制药、画图留下的痕迹。

        “青萝,今天我给你讲个故事,关于一个傻瓜的故事。”男人的声音低哑,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目光紧紧锁着她的脸庞,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骨子里,“这个傻瓜,在京城接到你遇刺的消息时,正在后山练剑,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他连剑都握不稳,一口血喷在了剑锋上。他翻身上马,跑了八百里路,三日三夜不眠不食,连马都跑烂了三匹,只想着快点回到你身边。”

        他讲起他们的初遇,在灾区的粥棚前,她一身月白裙,温柔地给灾民分粥;讲起她用灵泉救他,用机关助他;讲起破军连弩大破北漠,三宝金泪救伤兵;讲起月下校场,他以帅印为聘,许下山河为媒的誓言。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如昨,每一句话都饱含深情。

        “青萝,我以前总想着守护山河,可遇见你之后才明白,山河再大,也不如你。”萧执俯身,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等你醒来,等你陪我看遍山河,等你嫁给我,我们一起回家。”讲累了,他就趴在榻边,枕着她的手入睡,梦里都在呢喃她的名字:“青萝,青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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