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榻前守夜,血与泪的救赎
中军大帐内,烛火摇曳,映着萧执苍白的面容。他昏睡了整整两日,高烧不退,掌心的伤口因沾染泥水而化脓,肩头的旧伤也因剧烈运动而崩裂,鲜血浸透了被褥。沈青萝寸步不离地守在榻前,用灵泉细细清洗他的伤口,又将研磨好的金参末混着灵泉,一点点喂入他口中。三宝趴在榻边,时不时滴下一滴金泪,金泪落入萧执口中,他滚烫的体温便会稍稍下降。
大宝和二宝也守在一旁,大宝负责监测萧执的脉搏和体温,随时调整药量;二宝则在帐外布置了机关警戒,防止再有人趁机偷袭。狼王卧在帐门口,警惕地盯着外面,一旦有风吹草动,便会发出低沉的嘶吼。
第三日寅末,萧执终于缓缓睁开眼睛,眸色依旧迷蒙,意识尚未完全清醒。但当他看清榻边的沈青萝时,立刻挣扎着坐起,伸出颤抖的手,死死攥住她的手腕,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伤在哪?让我看看!”
沈青萝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他是在担心自己的伤势。她轻轻拉开衣襟,露出锁骨下那道浅浅的紫痕,声音温柔:“已经好了,你看,当时灵泉空间自动触发了护主机制,挡住了毒箭,只是被一枚毒针划伤了而已。”
萧执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那道紫痕,动作轻柔得仿佛怕碰碎她,眼眶瞬间变得血红:“我若再迟一步……再迟一步……”“没有迟。”沈青萝俯身,将唇贴在他的耳廓上,声音温柔却坚定,“你三日三夜不眠不休,穿越暴雨和塌方,从八百里外奔来,是你把我从鬼门关里抢了回来。”
五、狼王让位,月光为证
第四夜,月光皎洁,洒满幽云关的校场。往常总是占据校场中央的狼王,今日却格外反常,它主动走到高台下方,银尾轻轻扫过地面,抬头看向高台上的萧执和沈青萝,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萧执牵着沈青萝的手,一步步走上高台。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萧执松开她的手,单膝跪地,从怀中取出那枚沉甸甸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帅印,双手高高举起,声音响彻整个校场,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沈青萝,我三日三夜奔袭八百里,踏遍泥泞,闯过生死,只为站在这里告诉你——”
“这帅印为聘,这山河为媒,我向你立誓:三年之内,必实现天下无饥的承诺,届时,我必风风光光娶你回家;从今往后,若你安好,便是天下太平;若天下负你,我便负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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