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止是这般。”

        韩青走上前,抬手朝御前作揖行礼,“眼下于前线所取战绩,全然是靠一股气撑着,这股气有此前北伐之捷下,陛下不吝赏赐的延续。”

        “南北两军内部,两军偏师间,南北两军与东域戍边军间,臣不否认,荣国公在人心方面,把控的确是出彩,凭借其所谋种种,使得我朝在前线取得今下战绩。”

        “且据臣预判,信国公所领大军,在之后征伐天门关以西各处下,所部精锐定会争前恐后,以高昂斗志朝天门诸关进发,但如此,必使麾下伤亡惨重,所破城池定杀戮不断,这……”

        讲到这里,韩青停了下来。

        因为这涉及到一个根本,即打下来的地盘,到底怎样能够坐稳,若只以杀戮立威,所得之地民心尽失,反扑必接踵而至。今日克城,明日叛乱,大军疲于奔命,纵有千关在手,亦如沙上筑塔,终难持久。

        “还有。”

        张恢紧随其后,“已夺天门四关,是在东逆所控天门山脉两翼,据前线急递回的奏报来论,南北两军偏师,只留部分精锐坐镇,余下俱被荣国公调往核心,归其统辖,臣若没有猜错,荣国公是想一鼓作气拿下余下三关。”

        “但适才定国公已经讲明,东逆断不会坐视七关尽失,天门山脉与东逆而言,比之北虏所下拓武山脉,还要重视,因为此地一旦尽数丢失,则代表东逆再无纵深可言,于大层面来讲,这将彻底转为被动下。”

        “不管是攻打核心三关,亦或是固守两翼四关,任何一处不能达到预期,使东逆占据优势,哪怕该优势很微小,这对我朝而言都是不利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