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份议策,不止涉及到抡才,而由抡才,还牵出了官学等事宜,这样经门下省审议过的议策,真要移交到尚书省来具体执行,除却会牵扯到礼部外,还将牵扯到户部,毕竟任何决策的推行,没有实际的钱粮支持,这无疑是空中楼阁,风一吹就垮掉了。

        这还不算完呢。

        哪怕中枢层面理顺清楚,明确了对应职责,这还需经过地方道、府、县三级来逐步的向下去推。

        张洪不是初入官场的新人,他是在地方待了许久,官至西凉道刺史,后才迁任中枢担任要职的,所以对于地方的情况,他要比朝中不少大臣,特别是品级要低些的,更为了解地方的实际。

        人,事,钱皆牵扯到了,这在地方就不是小事。

        办好了,一切好说。

        办砸了,那就坏了。

        也正是在这等态势下,使得地方有司,在接到中枢颁发的政令时,势必会层层加码,这其中有不少,是某个位置上的人,出于种种考虑下做的,跟这件事本身并无关联,如此就导致很多事到最后就变了形。

        “此事牵扯太大,且距明岁召办会、殿两试不远了,这份奏疏先留在御前,朕要好好思量下。”

        不知过了多久,楚凌这才合上奏疏,表情凝重的看向张洪,“等朕思量出头绪来,会召卿,还有有司诸臣到御前商榷此事,不过卿所想,朕是能看出用心的,这段时日,卿要好好衡量一下,待到御前廷议召开时,要想好怎样分说。”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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