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镀铝与流星
夜风从瓦缝灌进来,吹得煤油灯焰东倒西歪。
我缩着脖子,把搪瓷缸往怀里拢——
缸里躺着"霜花",晶亮细线被棉花簇拥,像沉睡的龙,只等镀上银鳞就能飞天。
林静蹲在灯影里,用钢笔在作业本背面画草图,"铝丝直径0.5毫米,蒸镀距离十厘米,真空度要抽到10^-3托。"
她声音低,却像给黑夜开了一条缝,让光漏进来。
聂小红把窗推开一条缝,外头雪光映着她侧脸,"供销社仓库有铝丝,也有硝酸,我去。"
我放下缸,"一起。"
她挑眉,"典狱长亲自偷?"
我笑,"亲自偷才刺激。"
月光铺地,像撒了一层碎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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