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将人送到了屋外,竹砚又紧着将金郎中送走了。

        耳房中,玉珠把玉容膏重新翻了出来,只觉得这公司似乎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好。

        小小一罐子玉容膏,约莫一寸大小的白瓷罐子,里面的膏药呈乳白色,闻之馥郁浓香,涂抹清亮舒适,完全就是人畜无害的样子。

        也还好这里面只是加了避子的东西,她现在连酱酱酿酿的事情都没有过,自然也不需要担心什么怀不怀孕,万一是什么毒药之类的,她一日三次不落地擦,岂不是一命呜呼了都还被蒙在鼓里。

        她还只是个通房而已,就有这种脏东西,真是防不胜防啊。

        锦儿回来,对上玉珠无波无澜的眼神,她一下就慌了神。

        她看着玉珠,认真解释道:“姑娘,王妃既然赐下了避子汤,就断不会再给玉容膏中下药。”

        玉珠点头,收回视线,“我知道,王妃是当家主母,她不许我怀孕,我就是真怀上了,她也有的是手段让我的孩子生不下来,当然不是王妃。”

        不是她,那就另有其人了。

        侧妃和两个姨娘嫌疑最大,她现在只见过柳姨娘和周姨娘,单看初印象,谁都有可能。

        可是现在什么信息都不知道,空想也没意义,玉珠将玉容膏重新盖好,向锦儿问起了府里几位主子详细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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