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灯泡只有十五瓦左右,昏黄的光像一团揉皱的纸,勉强照亮房间的一角,却把阴影拉得更长。
他靠着冰冷的墙壁坐下,墙面上的潮气透过衣服渗进皮肤,冻得他打了个寒颤。
他伸手摸了摸额角的伤口,指尖沾到一块干涸的血痂——
那是被黑皮的人用钢管砸的,当时血流进眼睛里,他连反抗都看不清方向。
时间一点点过去,拘留室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林凡没有手表,也没有钟,只能靠外面的声音判断时间。
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狗叫声,或是警察换班时的说话声,可更多的时候,只有死寂。
他的肚子开始咕咕叫,早上只吃了一碗稀饭,现在早就饿得发慌。
喉咙也干得发疼,像是有砂纸在磨。
他想起审讯室里警察递过来的那杯冷水,当时他因为愤怒没喝,现在却后悔了——
在这种地方,连一口水都成了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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