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的警笛声像一把锋利的刀,劈开了县城傍晚的死寂。

        街道两侧的矮房歪歪扭扭,亮着的灯泡裹着厚厚的灰尘,连光线都透着一股灰败的气息。

        林凡被死死按在后座,手腕上的金属手铐早已勒出一道深红色的血痕,磨破的皮肤黏在冰凉的金属上,每动一下都传来钻心的疼。

        他盯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路灯,昏黄的光在他眼底晃出一片模糊的残影,可大脑却像被冰水浇过般清醒。

        黑皮那家伙,不过是县城里靠敲诈勒索过活的底层混混,平时连派出所的门都不敢随便进,这次怎么敢直接动用警力抓他?

        而且动作这么快——

        从黑皮带人堵他,到警察赶来“抓现行”,前后不过半小时,连给他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林凡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座椅的破洞,脑子里飞速闪过前几天的事。

        上次他帮邻居张大爷要回被黑皮讹走的退休金,黑皮当时放狠话“要你好看”,他以为只是混混的虚张声势,可现在看来,事情远没那么简单。

        能让派出所颠倒黑白、连备案记录都敢无视的,整个县城只有一个人有这本事——沾光列。

        那个靠开矿发家的矿主,在当地就是“土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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