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没说话。

        他想起小时候,老街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街坊邻里互相帮忙,张婶家的鸡跑丢了,全巷的人都出来找;

        他爸生病住院,邻居们轮流送饭。

        可自从五年前老街开始拆迁,一半的人搬去了新区,剩下的要么是舍不得老房子的老人,要么是像黑皮这样靠欺负小商户过活的混混——

        黑皮原是老街的无业游民,后来跟着外面的帮派混,回来就开始收保护费,敢反抗的商户要么被砸店,要么被逼得搬走,“笑笑宝贝屋”是少数还在撑着的店。

        “凡子,你看!”王猛突然停住脚,声音发颤。

        林凡抬头,心口一紧。

        老街口的电线杆下,黑皮叼着烟,烟蒂烧到了手指也没扔,火星子落在他的黑色皮夹克上,留下一个小印子。

        他身后的刀螂瘦得像根晾衣杆,手里玩着一把弹簧刀,刀刃弹出时发出“咔嗒”一声,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还有四五个混混,有的胳膊上纹着青龙,有的敞着外套露出里面的破T恤,把本就窄的巷道堵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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