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闲置的客房里现在也摆满了桌椅,有不少宾客坐在里面。

        确认没人发现自己後,宁哲靠在墙边,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时,从窗内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谈话声。

        那声音很轻,不像是一般人的正常聊天,更像是偷溜进谷仓的老鼠在咯吱咯吱地啃食稻谷,很清晰,但又很压抑。宁哲集中JiNg神,只听见一个刻意压低的nV声幽幽说道:

        “什麽?你家里的供品也被吃过了?”

        “可不是麽,吃得口味儿还挺挑,一碗白饭一粒儿没动,光挖了个梅子。”

        “你家娃这麽皮?蛇神的供品也敢吃?”

        “不关娃事啦,几个小孩一直在我跟前玩呢,都没进过斋堂。”

        “不是娃,那是啥……”

        宾客们聊天的语调不是标准的普通话,带着浓重的客家口音,但好在宁哲从小便在古碑镇土生土长,勉强还是能听懂他们在说什麽。

        几个村妇一边喝茶嗑瓜子,一边闲聊着供品被偷吃的事情,从调皮的娃娃到流窜的野猫,她们把能怀疑的都怀疑了一遍,谁也没能说服谁,给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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