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何远平捂着脸,点头道:“昨天晚上,我人在盐州,接到了姐夫的电话,让我帮忙,顺路带两瓶好酒回来……”

        从何远平本人口中说出事情经过,与队里调查推理出的过程大致都对得上:何远平生意亏损,卖掉了村里的宅基地换钱周转,后来村里拆迁,卖掉老宅的何远平悔青了肠子,又听姐夫陈老板说了宁哲家一夜暴富赔了上千万的事情,不由得妒火中烧……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一想到那个成天钓鱼的老宁头躺在家里就捡了几千万,我心里憋得慌……我,我好恨啊……”何远平双手抱头,竟是哭了起来:“我恨啊,我恨……我知道我这是在眼红人家,但是我,我……”

        眼见对方已经语无伦次,何酉金没有进一步追问下去。

        何远平的供述与他的推理结果基本符合,唯独有一点——何远平并不是在临海的盐州购买的药物,而是在飞机落地抵达桃源市之后,才在本地购买了那些加进酒里的冰。

        “有意思……”何酉金喃喃自语。

        “金哥?你在说什么?”何远平慌乱地抬起头,向面前的魁梧壮汉投去求助的眼神:“金哥……我现在该怎么办?事情闹大了……你一定要帮我啊金哥,我们是本家……我要是进去了,我的老婆还有孩子该怎么办?金哥,求求你救救我……金哥?”

        何远平说了大半天,坐在床对面的壮汉却始终一言不发,没有给过他哪怕一个字的回应。

        “……金哥?”何远平捂着半边肿胀的脸,有些茫然。

        与此同时,何酉金低下头,摘掉头上的帽子,重又将头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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