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他又带走田承允的骨灰,毁尸灭迹,杜绝了其他升格者使用买命钱来复活田承允、审问死者的可能性,此人的心思之缜密,行动之慎重,由此可见一斑。”
这样看来,田承允的其他身体组织很可能也已经被那名未知的升格者带走藏匿或者销毁了。
这条线索彻底断了。
宁哲将田承允的骨灰盒合上,埋回墓碑下面,重新盖好石砖整理好现场后便离开了古碑镇的江边公墓。
在回自己家之前,宁哲先了一些时间去处理张养序这边的家事和公事:给儿子打生活费、给女儿发零钱、先后跟几个情妇撩骚发红包、推掉一些不必要的杂事……张养序的身份可以调动大量的资金以及社会资源,值得上一些时间与精力去经营维护。
值得庆幸的是张养序与他妻子的夫妻感情不和,宁哲得以很自然地顺坡下驴,直接给张养序的儿子打电话表示我惹你妈生气了,现在躲在外面不敢回家,很鸡贼地省去了打理家庭关系的许多琐碎,节省不少精力。各种意义上的精力。
比方说不用去替张养序交公粮。
淅淅沥沥的牛毛细雨雨渐渐停了,变回自己原本模样的宁哲提着一把宽大的黑伞穿过湿漉漉的街道,循着记忆回到了自家老宅门前。
但站在家门口,迎接宁哲的却不是那间熟悉的院子与斑驳的门,童年时常和街坊邻居的小朋友们一起爬着玩的那棵老樟树也已经不知所踪,只剩下一片被工程推倒的残垣断壁,以及一个积水的深坑。
他没有家了。
宁哲手中的伞像一根漆黑的拐杖拄在地上,在雨后微凉的风中支撑着少年单薄的身躯,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宁哲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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