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维拉大步迈过他时,金发青年垂下眼帘,修长的食指在胸前画下一个倒三角:“真主在上,愿您一家顺遂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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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山海收起盲杖,坐进告解室时,对面隔间里的信徒已经换了数个站姿,显然有些坐立不安。
上午也有两名镇民前来教堂请求告解,他们并没有给山海带来什么难解的问题。
这座教堂的告解室,只有三平方米左右,不大的面积又被木板分成两半,两边隔间堪堪只够一位成人站立或跪坐,完全和“舒适”二字沾不上边。山海就是在这个狭小的告解室内,通过布帘遮盖的窗口倾听信徒的自我省察,不时引用教典内的语句安慰对方。
尽管告解人的身份是保密的,但此刻,通过魔力覆盖的外形,山海能看出这是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来人似乎不想身份被察觉,说话时故意捏着嗓子,声音因而显得有些奇怪。
“请保佑我,牧师,因为我犯了罪。”
他先引用了一则霍普教的祷文,在例行的告解开头后说道:“克莉丝汀牧师,我想向您坦白我的罪行,我包庇了一位朋友,他是个本南丹蒂。”
对方的第二句话,就扔下一个重磅炸弹,山海挑了下眉,兴趣增加了几分。
男人还在陈述着:“您应该也听说了昨天的公开审判吧?劳拉的确是他们中的一员。能被选做本南丹蒂的人,基本都是虔诚的德兰教信徒,他本不会被选中,但是作为八年前幸存反抗者中的一员,他‘荣幸’地获得了加入许可,或者说是被强制要求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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