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朋友的逝去最不能接受的,是当时没放稳蜡烛的男生。

        雪莉说,那个男生自从得知了这个消息,就立刻发起了高烧,昏睡时还被梦魇缠绕,不时会发出混乱的呓语。

        虽然他人的遭遇都令人同情,但雪莉自身情况和他们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五岁的小妹妹当场死亡,父亲布朗先生两腿被重物碾压变形,很可能需要进行截肢手术,母亲维拉则还处于昏迷之中。

        没有时间去悲伤,雪莉强迫自己坚强起来。她找不到可以依靠的长辈,曾经关系尚佳的叔叔婶婶大多在这次爆炸中受了伤,自顾不暇,其中有些人话里更是透露出埋怨的意思——谁知道是不是布朗家被报复,殃及到了他们那些无辜的人呢?

        如今她是家中挑起重担的长女,面对着从未处理过的事项和旁人的冷言冷语,虽然才过去了一天,雪莉的脸就已消瘦了一大圈。

        “我在想,”欲言又止半天,奥林最终选择将哽在喉咙里的话说出口来,“他们是不是被我连累,毕竟集市上的那张纸条……”

        一只手突然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山海有些疑惑地望向奥林:“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倒觉得,向我告解的那个男人说的可能性更大一点。这是本南丹蒂们早就决定的事情,应该说你改变了结果才对,不然死者名单会更长一点。”

        微微歪头,她用手中的盲杖拍了下奥林的屁股:“放心吧,你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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