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因为没有话语权,被排挤的反而是当地的巴特人。他们大部分一辈子都当不成公民,日夜工作为美赫斯人服务。我讨厌这样,但什么也做不到———我们家的女仆和男仆也都是巴特人。”
没有接话,山海偷偷往嘴里又放了一颗蜜饯,吮吸着它的滋味。对方说话时明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倾诉感太强,就算她开个小差,应该也不会被发现。
并未察觉身边女孩的小动作,雪莉低垂着头颅,露出雪白的后颈,看起来像一只引颈的天鹅:“我不喜欢这里,所以才一定要去读大学。那边的风景没有这么漂亮,但我每天都很轻松,不会像在这里一般精神紧绷。
“尔尔亚镇是灰色的,有的时候我甚至感觉这是座死镇。在我小的时候,也的确爆发过冲突,巴特人联合起来要赶走我们,虽然反抗很快就被压下去了,但是那个场面我永远不会忘记……
“……血,到处都是血。”
合上眼帘,她深深呼出一口气:“从那天起,我便决心一定要离开这里。”
这种情况下,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沉默将近一分钟后,山海坐得离雪莉近了些,一只手搂过雪莉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颈弯处。
温热的肌肤隔着布料传递热量,怀里战栗的躯体似乎得到安抚,渐渐平静了下来。
差不多了。
声音温和而坚定,山海开口说道:“那不是你能决定的,雪莉。不必为做不到能力之外的事情愧疚。”
对方没有回应,但山海感觉到有液体润湿了她的领口,这让她有些不适应地扭了下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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