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个低低的nV孩儿声音道:“叔叔,幼娘入了杨家的门,就是杨家的媳妇儿,夫君这一病,虽然家中已一贫如洗,尚幸还有四亩田地,幼娘谨守门户,纵然苦些,也能渡日”。

        杨老太爷乾咳了两声道:“幼娘啊,你年纪尚小,支撑这个门户不易,你现在是我们杨家的人了,咱杨家在本地也算是个大族,总不成让你一个人辛苦渡日,叫旁人取笑咱们。

        我跟族里几个老人商议,想把你这四亩山田交给你泉儿耕种,由泉儿家负责你的一日三餐,你一个妇道人家,说起来算是他的弟妇,田地给他耕种,你也求个衣食地忧,也还说得过去,你看可好?”

        得,又是一副争夺遗产的画面,郑少鹏郁闷地想:“还一个个都说得冠冕堂皇,怎麽这种事古今都有呀?只是刚刚来吊唁就撕破脸皮,这位叔叔也未免太急不可耐了”。

        外边静了一会儿,才听幼娘道:“叔叔一番好意,幼娘心领了,幼娘命薄,夫君去得早,也不曾留下一点香火,但幼娘虽是平常人家nV儿,也是幼读《nV训》,知道为人妻子、从一而终的道理。

        奴家生是杨家的人、Si是杨家的鬼,现在家里虽只余奴家一人,这一门便不算绝了,杨泉大伯和夫君总不是一母同胞,就算和叔叔您,都是早已分家另过了,将公婆传下的田产交付与他,不妥当吧?”

        这nV子一番话柔中有刚,既点了他不要以为自已年轻守不得寡,一个人撑不下去会将祖产变卖,又暗指他为自已儿子打算,这是上门抢夺堂兄弟家的产业。

        杨老太爷被她说破心事,老脸一红,顿时有些挂不住了。他膝下有四个儿子,唯独这个三儿子杨泉不务正业、吃喝p赌,将分给他的田产挥霍一空。

        老头儿虽然恨他不争气,还是不忍眼见亲生儿子穷困潦倒,所以才涎着脸上门提出这非份请求,只盼儿子得了这田地,能从此洗衣革面、重新做人,想不到这nV娃儿年纪虽小,倒是自有主意,竟然一口回绝了。

        他不知道的是,儿子求他出面向杨韩氏提出这个要求,其实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杨泉吃喝p赌,四乡皆知,又把家产挥霍一空,自从前年鞑子来村里劫掠,把他的媳妇儿杀Si以後,到现在也再说不上个媳妇儿,四十出头的人了,还是光棍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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