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傀嘴唇蠕动,语声像混合了无数种稀奇古怪的杂音:“你如何知晓永宁侯的私家子一事?如何知晓他在那艘商船上?又为何要拦船挑衅?”

        潘安仁木讷答道:“十天前,我在城西的银钩赌坊玩了几手,运气很糟,连输了百来块蜜玉。”

        “百来块!”潘侍郎失声叫道,他在尚书省任职吏部侍郎,一年俸禄也不过三十块蜜玉。

        潘安仁续道:“我还不出赌债,又怕赌坊的人闹到家里,会被族老和爹爹责骂。赌坊的金老板告诉我,有个客人愿意替我还债,只要我帮他做一件小事。”

        白泽傀的目光忽然落到潘安仁中指的玳瑁扳指上,舌头倏地拉长,卷住扳指,细细T1aN动,舌苔上的小嘴巴和小眼珠不停颤抖。“这枚扳指是那个客人给他的,设有符阵,以作联络。对方戴着梦貉面具,语声也用功法伪装过,无法辨出真伪。”隔了一会儿,白泽傀缩回长舌,缓缓说道。

        “价值连城的梦貉面具?”潘毕森然一笑,“好大的手笔!”梦貉是泽荒奇兽,貉皮制成的面具千变万幻,高深的道法也难以识破。

        潘安仁接着道:“原氏私家子一事,就是那个客人透露的。他答应我,只要让私家子当众出丑,不但帮我还清赌债,还会再送二十块蜜玉。我心想,我们潘氏本就跟原氏不和,让对方丢人现眼,对潘氏也有好处。”

        他顿了顿,又道:“踩了原氏的脸,爹爹也会高兴。从小到大,我什麽都b不过大哥,在爹爹眼里,也只有大哥。我晓得,我没用,可我也想爹爹夸我……”

        “大哥!”潘侍郎断然喝道,“就问到这里吧,他毕竟是你的亲儿子!”他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思及“从小到大,我什麽都b不过大哥,在爹爹眼里,也只有大哥。”再望向最疼Ai的侄儿,心头一阵痛楚。

        “在潘氏一族的利益面前,他什麽都不是。”潘毕神sE冷然,白泽傀微闭着眼,似在默默沉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