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按住少年的肩头:“你懂麽?”
忽然间,支狩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心头猛然一颤,抬头望着老道深深的眼神。这一刻,少年孤暗的心彷佛被剑刺穿,有一丝光慢慢渗透进来。
“孩子,用完这顿,你我就要各奔东西了。”清风点起篝火,烧烤繇猊r0U块,火苗T1aN动,浓烈的香气一下子窜出来。
支狩真忽而觉得茫然若失,他下意识地靠过去,离火堆近一些,火光摇曳着两个人的影子。
“道可道,非常道。”清风凝视少年,缓缓说道,“剑心需要历经打磨,方会真正通透。我看你貌似随和,实则心X孤僻,易走极端。其实多与人交流攀谈,未尝不是一种修行。”
蓦地,他抬起头来,目露惊sE。一个雄浑高昂的嗓音穿透密林,远远传了过来:“错了错了!简直是胡言乱语,荒谬不堪!”
燕击浪!
支狩真猝然跃起,拔剑出鞘。
“燕道友,不知老道这些话错在何处?”清风目光一闪,神态如常地翻动r0U块,油汁滴到火焰上,发出“滋”的一声。
燕击浪携着慧远的小手,大步而来,洒然道:“历经打磨的剑心,还是你自己的心麽?在洒家看来,那不过是一块被磨平了棱角的卵石!”他龙行虎步,走到火堆旁,无视执剑相峙的支狩真,大剌剌坐下,解下腰系的青皮葫芦,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抹抹嘴角乱须,“什麽是修行?无限风光在险峰!於极端处走出路来,才叫修行。”随手把青皮葫芦抛向清风。
“刚极易折,过犹不及。”清风接住青皮葫芦,略一犹豫,饮了一口,将烤好的繇猊r0U块递给燕击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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