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她们开始整理客房。林昭光把自己的玩具分出一半,放进新买的收纳箱。“这些给他。”她说,“尤其是那只会发光的恐龙,晚上可以当小夜灯。”

        就吃去铺上新的床单,淡蓝色的,印着星星和月亮。“我们不着急。”她一边整理一边说,“他可能第一天不来睡,第三天也不来,但总有一天,他会觉得这张床像一片可以落脚的云。”

        着上这则打印了一份《家庭守则》,贴在门后:

        1.每个人都有权保持沉默。

        2.哭泣不需要理由。

        3.早餐可以选择不吃,但必须有人陪你坐一会儿。

        4.如果你不想拥抱,击掌也可以。

        5.我们不会问“你为什么不开口”,但我们随时准备听你说第一句话。

        林昭光在下方补充了一条:“第六条: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折纸鹤,然后放进瓶子里,等某一天一起打开。”

        三天后,她们第一次见到那个男孩。他站在社工身边,穿着洗得发白的卫衣,头发短短的,眼神像受惊的小鹿。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画着一座桥,桥下是黑色的河流,桥上只有一个孤单的身影。

        林昭光没有上前,只是蹲在几步外,从包里拿出自己的画册,翻到那一页??桥上三个人牵手而行,天上飘着千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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