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神经质地捻着睡衣扣子,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未洗净的颜料,那双过於明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汪好,瞳孔微微扩张,像是黑暗中伺机而动的猫。
锺镇野的指尖,不知何时已经移到了眼镜右腿上下。
这个微小的动作只有雷骁注意到了——队友的道具作用他当然已经知晓,他知道,锺镇野担心出事,准备动手了。
於是雷骁的右手也缓缓垂到了身侧,虎眼戒指在Y影中泛着暗金sE的光。
“您刚才说……”
汪好将水彩画轻轻放回原处,丝绸手套与纸面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我写的那首诗……”
岑书的呼x1突然变得急促起来。
他向前迈了一步,布鞋踩在散落的素描纸上,发出轻微的脆响。
“这首诗每一个字……”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又隐藏着某种兴奋:“都像是从我梦里偷出来的!你一定是看到了什麽,对吗?”
窗外的紫藤花架投下斑驳的光影,在岑书苍白的脸上游移,一滴汗珠顺着他的太yAnx滑下,在瘦削的下颌处悬而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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