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亲近又怕他反感,若淡然处之,一是自己做不到,二也怕再度寒了他的心。
即便是亲生父子,但失去了儿子成长的那十七年,若想让儿子对他有什么依恋信赖,属实是在为难人。
是以他也不求太多,只望这孩子能康健起来,一世平平安安,再莫经历什么波折。
他将那五张符纸叠好放到一旁,“这也是在陆家读书时学的?”
裴暄之眸色淡然,“是。”
裴寒舟伸手去拿他手中的小刀,“爹帮你多裁些符纸。”
裴暄之拿着刀的手躲了一下,心平气和地说道:“我裁吧。”
裴寒舟也不好生夺,复又搬了个椅子坐到裴暄之对面帮他收拾朱砂。
他白日事务繁多,少有能同儿子相处的时候,因此,这几日夜间总要抽空来与他说会儿话。
原矿经过研磨过筛、水飞、隔水熬煮、晾干后的朱砂碎块和分离出来的朱瞟碎块分别放在书案上的两张黄纸上,旁边是一盒雄黄,一盒白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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