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震惊。
“你疯了？！”工会代表几乎跳起来，“他们会杀了你！”
“但他们不会。”韦恩冷静道，“BIA可以暗杀一个暴徒，可以消失一个贪官，但无法解释为何要追杀一个致力于社会公益的慈善领袖。尤其是当媒体、教会和学术界都开始关注‘某个神秘基金’的时候。他们的力量依赖于隐秘，一旦暴露于阳光之下，就会自我瓦解。”
他环视众人：“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是地下势力，而是公众人物。我们要让每一个接受资助的家庭都知道，是侦探社给了他们希望；我们要让每一家合作企业明白，背靠我们才有安全保障；我们要让每一位官员意识到，得罪我们，等于得罪整个民生网络。”
“你是想……反向挟持？”阿黛尔轻声问。
“正是。”韦恩点头，“他们想用亏欠控制人，那我就让全城人都亏欠我们。等到某一天，哪怕总统下令取缔侦探社，也要考虑五十个家庭的孩子会不会因此失学，三百名工人会不会走上街头抗议，十几个教堂会不会集体发声……这就是我们的护盾。”
会议结束后的第七十二小时，第一波连锁反应爆发。
《里士满纪事报》头版刊登深度报道：《慈善背后的阴影？??一份神秘手册引发的权力质疑》。文章虽未直接指控BIA，但详述了“稳定基金”的运作模式，并引用多位专家观点，呼吁成立独立调查委员会。
同日，州检察长宣布启动对施瓦茨银行财务异常的复查程序；两名退休法官联名致信司法部，要求彻查“跨州非法影响力渗透”；甚至连一向沉默的天主教主教也发表声明，称“任何以牺牲弱者尊严换取秩序的行为，皆违背上帝旨意”。
而最令韦恩意外的是，威廉警长亲自登门，带来一份内部档案副本。“这是BIA三年前在芝加哥处理类似事件的记录。”他说，“那次行动代号‘净流’，结果导致十七名知情者‘意外身亡’，其中包括两名记者和一名联邦检察官。”他盯着韦恩，“你现在走的这条路，尽头可能是绞索。”
“我知道。”韦恩接过档案，“但如果不走，所有人都会在黑暗中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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