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靖欣赏完自己的躯体,小铜镜塞枕头底下,吹灭烛灯,躺在韦砚申身边准备睡觉。她习惯侧睡,背对着他。
        “兰靖,是不是恨我?”男人冷不丁出声。
        “没有啊。”兰靖转过身,些微茫然。
        “我知当初你看上的是李决,我强娶你为妻,你心里一直在怨我罢。”韦砚申语调缓平,像是深思熟虑过,声色低磁,叫人心尖发颤。
        “你想多了。”兰靖心说,什么时候强娶了?咱俩不是情投意合,相见恨晚吗?
        韦砚申轻咳几声,艰难咽了口唾沫,又道:“还有那朔王和白二公子,我清楚,你与他们也有些情愫在。成婚后,我不准他们来找你,我这般心胸狭隘,让你受委屈了。”
        这夫妻夜话听得兰靖脑瓜子嗡嗡响,左思右想,只能道:“你太敏感了。”
        “我已经不敏感了。”
        韦砚申低声说,怕她听不懂,又补充:“我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没什么感觉了。”
        他这幅身子是自己塑造的,用久了,五官渐钝,有时被烫伤都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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