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贞的话,比恶魂幡的阵阵阴风还冷,吹得他一哆嗦,心下什么顾忌也没有了,当即施法就将魂幡变大,右手捏诀,就要将魂幡里的魂魄都引出来,导入王璐的额头!
        要等待。
        阿贞幽幽地注视着那一缕红光,将要贴在王璐的额头,这样对自己说。
        夜风带着寒意,冷冷拂过,那月亮依旧藏在浓重的乌云中,什么心思也不肯透出来,于是夜雾依旧幽渺湿润,前路未明。
        只有温天仁知道,他又失去了。
        只是刚刚得到,却又失去。总是刚刚得到,却又失去!
        他深知,无常是那样幽微阴森的鬼物,像阴冷滑腻的毒蛇躲藏在他命运交织的树丛中。
        它总是在阴翳里嘲笑着他的弱小。
        因为比六道极圣更弱小,所以他的家族被六道极圣灭门,只剩下适合修炼六极真魔功的他;因为比六道极圣更弱小,所以他勤学苦练却不敢进益太快,害怕还没能报仇就被六道极圣夺舍做成身外化身。
        这些年他如履薄冰,苛求自己,不过是被报仇的渴望逼迫,被夺舍的恐惧追逐。
        不能消解的仇恨顶着他不断向前,无法忽略的恐惧悬着他不得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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