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鸢说的心虚,顾侯爷好半晌才叹气道:“放心吧,此事我已有了打算,只是现在还不好说,你我夫妻一体,我都记着呢。”

        秦鸢伸出细长白嫩的食指,轻轻戳了戳顾靖晖的胸膛,瞟了一眼,软声道:“你最好是。”

        这一瞟一戳,顾靖晖的心就荡漾起来了。

        冷漠绝情的秦鸢就消失了,那个乖巧勾人的小妻子又回来了。

        他攥住秦鸢的手指,沉声抱怨:“你这些天只顾着生气不理人,还打着要小心谨慎的幌子,自个吃吃喝喝过的舒坦,全不知我在外院形单影只,枕冷衾寒地怎么熬过来的。”

        秦鸢“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桀骜不羁的顾侯爷,竟然用词如此之雅,总觉得有点儿奇怪。

        顾侯爷拉下脸来,阴沉沉问:“你笑什么?”

        秦鸢也拉了脸子,浑然不惧:“我笑你在外院住着就很好,以前在梧桐苑,几天了那本书还在那一页,去了外院,连枕冷衾寒你都会用了呢。”

        顾侯爷忍不住笑了,轻轻贴了贴秦鸢的侧面,道:“不过是听六弟作诗,学了几句罢了,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学了。”

        秦鸢忍笑道:“学的好,你多学点,你不是还要做儒将的么?等到开府之后,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对我父亲说。”

        顾侯爷有些惭愧,松了手,酸道:“还不是你不愿意教我,我想请你做夫子,你就整日忙着盘账,也不理我一理。你看看你对六弟多贴心,对小东就更不用说了,还手把手教他画画。我就知道,我在你心里比不上别人,只能排到最后的。不上心就不上心吧,还要耻笑我呢。我若是有法子,还至于拾了六弟的牙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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