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侯爷接着又去了礼部和工部要人。

        礼部尚书和顾六爷有一同游玉渊潭的缘分,对顾侯爷自然也就多了几分好意,话不多说立即就选出了两个人。

        临别前还问:“令弟近来可还写诗?”

        顾侯爷道:“尚书大人不知,因游玉渊潭的诗集大卖,六弟他如今半日读诗,半日作画,府里有位松山先生也愿意指点他。前一阵子还出资在国子监开了诗擂,这几日家中办白事,他也未曾耽搁。”

        “哦?”

        礼部尚书得知顾六爷的夫人没了,唏嘘了一阵,又问顾六爷开诗擂的事。

        武将和文臣本就互相看不太起,顾侯爷长成后又少在京城,更没什么话讲,可因着顾六爷作诗之事,和礼部尚书就有了共同的谈资。

        “大人也知道本侯的岳丈是国子监祭酒,他见六弟出了诗集,就想选些国子监爱做诗的学子们的诗合个集子,于是六弟就出资在国子监设了诗擂,要选了优胜的诗集成册,刻印出售。这第一场擂主,依本侯看来非松山先生莫属,虽然本侯更喜欢南塘公子的诗。”

        “哦?这位松山先生想来才华横溢,下官见侯爷谈话之间很是推崇。”

        “岳丈大人很推崇松山先生,松山先生现在侯府暂居,本侯的小舅子和六弟都经常求教。不过南塘公子的诗也别具一格。”

        礼部尚书顿时对松山先生和南塘公子有了很大的兴趣,再三表示,等忙完了这阵子,也去国子监瞧瞧。

        临别之际,礼部尚书叮嘱顾侯爷道:“侯爷在塞北守边劳苦,虽然建下不世功勋,却也难免有些劳损,诸事都往大处想才好。京察这样的事体,就是以前吏部来评,也有许多吃力不讨好之处,更何况侯爷打仗多年,要弄清楚里面的弯弯绕,只怕要花好大一番力气。侯爷需多听听下面人见解,自个不必太劳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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