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上的折子都留中不发,不知道是那一本?”

        老王道:“最近的一本,说京察事宜的。”

        “哦,哦,”

        夏编修找了出来,翻开折子看了一遍,笑道:“人都说定北侯只会打仗,依我看,只怕朝堂上也有两把刷子哩,这措辞这笔墨,不在官场里浮沉几年可写不出来。”

        老王哼了一声,“只怕是瞎猫抓了个死耗子罢咧,那小子是我瞧着长大的,肚里能有什么墨水?”

        夏编修便不说话了。

        老王看着夏编修将笔从耳朵上拿下来,蘸了墨落了笔,将折子放入了待处理的那一堆,这才道:“听说定北侯府最近可能要办丧事,等内阁商议清楚了再下旨,只怕要碰上哩,不明白事理的人若是因此觉得皇上苛待臣子可就是你们的失责了。”

        夏编修呲牙,想了想道:“难道还要等他七七四十九天过后?”

        老王瞪了瞪眼睛,“你只管带话过去就是了,内阁的老臣子都知道怎么做,明白么?”

        “明白,”夏编修问:“还有别的么?”

        “没了,”老王悻悻转身,出了暖阁才哼了一声:“什么玩意儿,只怕一辈子都是个编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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