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们凑在一处说悄悄话了,顾老夫人道:“鸢儿,好亏有你在,不然这家里不晓得乱成什么样子。”
秦鸢要了水净手,接过秋菊捧上的葡萄,给老夫人剥皮,闻言抬头道:“娘说的过了些,这都是按照府里的旧例斟酌加减办的,若要是我平白去做,那是万万不能的。”
顾六爷立即接了话道:“三嫂过谦了,母亲说的很是,三嫂才掌家多久,即便有旧例在前也要费不少心血。”
他虽然不管事,却不是不记事。
父亲和几个兄长的丧事,他都经历过,当然知道秦鸢操办的究竟如何。
说罢,顾六爷瞅了眼顾靖晖道:“我三哥虽然当众不说,心里也定是这么想得。”
秦鸢没看顾侯爷,顾侯爷也没看秦鸢。
顾老夫人道:“老六说的是,老三别以为这些事情简单,这一大家子几百口子人,管起来很是不易。不说别的,就说迎来送往诸事,香火、杯盏等物都得有人看着点算,不然一场丧事办下来,就是没有人在里面做耗贪污,只怕也要损耗不少银钱,略略松弛些,就让外人瞧了笑话去。”
飞快地瞥了眼秦鸢,顾侯爷竭力掩下涌上心头的苦涩,硬声道:“娘说的是,儿子从未觉得简单,夫人这些日子的劳累儿子全都看在眼中,日后一定会好好待她。”
顾六爷垂下眼帘,一只手在身侧轻握成拳,浑身战栗。
三哥他不对劲。
若是以往,三哥早就柔情蜜意地看向三嫂了,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只嘴巴上说这些好听的废话,人却毫不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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