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看了一会儿红叶誊录出来的条目,心中拿定了主意,命人将顾十六请来。
翠茗问:“小姐为何不将这交给侯爷?”
秦鸢抿了口茶,道:“我只想让十六去查查,兹事体大,关系两家姻亲,没弄清之前总不好让侯爷胡想。”
翠茗笑了,“顾十六知道了不就等于侯爷知道了。”
秦鸢笑道:“那也总不能让侯爷一点风声都不知道,毕竟夫妻一体,可不是胡乱说说的。”
说着话,顾十六来了,隔着珠帘,请了个安。
秦鸢让翠茗将纸递给顾十六,道:“我听闻徐家有做重利债的,还有些在外作掮客、放印子钱,徐大人是徐家最后一代袭爵的,徐家人难免少了顾忌。我这些日子盘账,就让红叶整了账目出来,总觉得有些不对头,很有些担心侯府也搅在里头。”
顾十六听她说得严重,忙问:“可是红叶盘账发现了什么?小的早就说那孙账房有些不对劲。”
秦鸢笑道:“算起来,侯府没什么银钱损失,但被抓住一点儿,侯爷的官声就毁了。再厉害些,说不定就折在里面。”
顾十六的心随着她的话七上八下。
得知侯府没什么银钱损失便放了心,再听到后来,心又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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