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瞻昏睡许久。
晌午后淋了一场雨,嫂嫂走后,他就病了。
蔺瞻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一个人生病,吃药,在漫长的病痛里熬过去。
他不喜欢那些虚假的关怀。
活人在他眼里,同一滩肉泥没什么区别,每个人都是这样,不管顶着多么华丽的外皮,也只是一团蠕动的,丑陋的肉泥。
他昏睡许久,在淡淡的香气中醒来。
屋中静谧,身上多了条不属于他的被子。
晒得暖融融的,是放在太阳底下暴晒过的味道,还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香气。
他沉默许久,想起曾在那位嫂嫂身上闻过同样的味道。
她用什么洗衣服,就用什么洗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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