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极其细微、无色无味的粉末,好似春日柳絮般,悄无声息地飘散开来,直扑严令武的面门。

        “咳咳——”做完这一切,裴知鹤又咳了起来。

        正狂吼着扑来的严令武,身形猛地一僵。

        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他那股一往无前、摧枯拉朽的凶悍气势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虚脱和酸软。

        一股酥麻感,闪电般席卷全身。四肢百骸的气力,瞬间被抽空。挥出的拳头变得绵软无力,如同幼童嬉闹般毫无威胁,已然从猛虎下山变成了小猫打哈欠。

        “呃!”严令武闷哼一声,脚下猛地一个趔趄,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了好几步。若非身后有小厮眼疾手快扶住,几乎要当场软倒在地。

        他惊骇地低头看向自己无力的手,又猛地抬头,死死盯住几步之外那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男人,心底震颤不已。

        裴知鹤正用锦帕捂着嘴止咳,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刚才的一切与他毫无关系。

        “唔——”严令武再次闷哼一声,呼吸骤然急促起来,额头上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

        他终于察觉到自己中了什么阴招,竟是软骨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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