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里瞬间冒出这个念头,只是很快就消散了。

        在看清楚对方身后那辆马车的徽记时,她眼底升起的惊艳和兴味,也立刻冷却,化作一片寒凉。

        丞相府,裴家的徽记。

        裴家与严家势同水火,更是朝堂上针锋相对了十几年的死对头。

        凭着他这副病弱模样,严令蘅已然猜出了男人的身份,他是裴知鹤,那个传说中惊才绝艳却因病弱不出仕的丞相幼子。

        偏偏是裴家的人,是她父兄的政敌,也是她严令蘅绝对不能沾染的存在。

        一丝极淡的遗憾掠过她的心头,可惜了这么个标致的人物,不能为她所用,吃她的软饭,给她当随时把玩的金丝雀了。

        “严老二,”裴知鹤开口,音调不高,带着一丝病后的沙哑,却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你强掳新科状元,这便是严家的礼数?还是说,严将军治家,向来如此不拘小节?”

        他声音温润,字字清晰,却像一根根无形的针,精准地刺过来。

        严令武本就因差点得手被阻而心头火起火,一见来人竟是死对头家的人,还是一身酸腐气的无用小白脸,更是怒从心起。

        “裴知鹤,你个病秧子,不在你那丞相府里当药罐子,跑这儿来管什么闲事?状元郎前程似锦,自有贵人赏识,轮得到你这病鬼置喙?你连仕途都走不了,懂什么叫状元郎吗?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严令武嗤笑一声,带着十足的鄙夷和嘲讽,说出来的话更是相当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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