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令蘅抬眼扫过众人,看着那些方才还窃笑不已的贵女们,此刻却抓耳挠腮、冥思苦想的模样,唇角那抹讥诮的弧度愈发明显。

        她轻啧了一声,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与轻蔑:“看来诸位姐妹平日里吟风弄月,自诩清流,真到了要较真章的时候,也不过是些只识穿戴、不通文墨的俗人。连个小小的对子都对不上,真是无趣得很。”

        她非常记仇,受邀参加赏花宴,结果连门都进不去,被人故意考校和为难,还阴阳怪气,如今把这苏芷晴讥讽她的话还了回去,心头也算是顺畅了。

        严令蘅拂了拂衣袖,仿佛要掸去什么不洁之物,转身作势欲走:“这赏花宴,不看也罢。今日这趟,算是白来了。”

        “严姐姐,且慢。”

        苏芷晴这下彻底慌了神,脸色煞白,也顾不得什么仪态风范,急忙上前一步,死死拉住她的衣袖,语气近乎哀求:“姐姐留步,是、是妹妹才疏学浅,一时未能领会这妙联的精髓,姐姐万万不能走啊。”

        她心中叫苦不迭,几乎咬着牙认栽。

        若真让严令蘅就这么走了,此事传扬出去,那还得了。她苏芷晴牵头办的赏花宴,一众自命不凡的文臣贵女,却被一个武将之女用一副对联难倒,还当场被反嘲讽为俗人,最后竟气得主角拂袖而去,今日赏花宴上的宾客,有一个算一个,脸都丢尽了。

        甚至,连同整个丞相府姻亲的颜面都将扫地。

        严令蘅脚步一顿,回眸冷冷地看着她拉着自己衣袖的手。

        苏芷晴如同被烫到一般,赶紧松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是窘迫又是害怕,连声道:“姐姐恕罪,妹妹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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